“我真是慢慢的‘PLAVE化了。’” 这句话里的“PLAVE化”,是虚拟偶像组合“PLAVE”和韩语“沉迷”的结合。32岁的朴就是其中一位“PLAVE化”的粉丝。
2023年8月,朋友给朴发了一个YouTube视频,那是她第一次看到PLAVE。以前从不追星的她,一开始并没太在意。但后来,YouTube算法开始给她推荐PLAVE的舞蹈挑战和搞笑视频,她就一个接一个地看了起来。不知不觉中,她竟然加入了PLAVE的官方粉丝俱乐部。回想这段“入坑”经历,她说:“我现在还后悔呢,当初怎么就没早点喜欢上他们!”
除了通常被认为是虚拟偶像主要粉丝群体的10-20岁年轻人,30-40岁的人群也开始为PLAVE疯狂。这些从韩国第一代偶像时期就开始追星的30、40岁“老粉”,现在也对用电脑CG等技术制作的虚拟偶像产生了浓厚兴趣。他们说,虽然虚拟偶像不是真实存在的,但通过和他们的情感交流,自己得到了治愈,甚至感受到了粉丝群体间的温暖和团结。
“被他们的人格魅力‘迷倒’了……一开始还真有点懵”
35岁的新女士去年9月经历了一次“追星意外”。这个“追星意外”,指的是像交通事故一样,突然间就喜欢上了某个明星或者作品。让她遭遇这次“意外”的,正是PLAVE。自从学生时代喜欢过GOD(韩国组合)之后,她还是第一次对一个歌手这么感兴趣。
那天,朋友给她听了一首PLAVE的歌,她立刻就被“圈粉”了。为了听更多他们的歌,她去YouTube上搜索。结果,出来的不是真人,而是几个卡通人物。“说实话,一开始看到这些2D卡通形象,我还真有点懵。”虽然有点吃惊,但她还是继续看了下去。有一个视频里,PLAVE的成员因为技术故障,脖子都歪到一边了,但他们却用很幽默的方式化解了尴尬,把新女士逗得哈哈大笑。慢慢地,她越来越想了解PLAVE。
PLAVE的30、40岁粉丝们觉得,PLAVE特别擅长和粉丝互动。他们说,PLAVE和粉丝交流的次数更多,也更积极。PLAVE每周都会在YouTube等平台进行两次直播,每次长达2小时,和粉丝们聊天。从去年5月开始,他们还每周在YouTube上做一次“PLAVE Radio”的广播节目,读粉丝们的来信。因为他们经常直播,粉丝们可以用来进行“二次创作”的素材也特别多。所以在YouTube上,很容易就能找到制作PLAVE相关视频的粉丝账号。朴女士说:“PLAVE在出道前当练习生的时候就坚持直播,很多粉丝都是看了直播才‘入坑’的。”
“他们又不是真人,有什么好喜欢的?”这是最让PLAVE粉丝们难过的一句话。但粉丝们都表示,不管他们是不是2D卡通人物,自己就是喜欢PLAVE。他们说,能从这些卡通形象背后,感受到每个成员独特的人格魅力。34岁的李说,她完全被PLAVE的故事打动了。看到PLAVE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放弃,一直朝着梦想努力,就忍不住想为他们加油。李女士说:“周围的人经常问我,普通偶像和虚拟偶像有什么不一样,其实没什么区别。PLAVE也是一样努力,才成为歌手,和粉丝们交流、唱歌。”41岁的姜女士也说:“我从来没想过去了解他们的真实身份。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?不去追问‘本体’,才是对PLAVE成员的尊重。”
一次买50张专辑……分享“追星”经历,互相鼓励
30、40岁的粉丝们购买力非常强。朴女士这次一口气买了59张专辑。现在PLAVE的专辑一张大约84500韩元(约合人民币460元),也就是说,她上周就花了大概500万韩元(约合人民币2.7万元)。不过,朴女士一点也不心疼。她说,只要能为PLAVE的音乐事业出份力,她就特别开心。朴女士说:“能通过买专辑来支持PLAVE的成员们,这本身就让我觉得很幸福。”新女士也说:“这次的专辑我好像买了50张左右。毕竟已经工作了,经济上比较宽裕。”
他们的购买力也让PLAVE的第三张迷你专辑大获成功。据经纪公司BLAST透露,PLAVE的第三张迷你专辑《Caligo Pt.1》从3号发售到9号,一共卖出了103万8308张。这是虚拟偶像的专辑第一次在发售首周就突破百万销量。
3040的粉丝们愿意为PLAVE花钱,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歌唱得好或者经常直播。他们说,自己从PLAVE那里得到了心灵的慰藉。新女士坦白说,她过去一直在服用抗抑郁的药。但是自从喜欢上PLAVE之后,药量就慢慢减少了。就算工作中遇到不开心的事,只要看看PLAVE的视频,心情就会好很多。她甚至对自己因为PLAVE而变得积极起来感到惊讶。“PLAVE在直播里经常对粉丝说‘我爱你们’、‘喜欢你们’。这让我觉得,自己也是一个值得被爱的人,这感觉真好。”
虽然一开始只是喜欢虚拟的形象,但粉丝们也会在线下见面,互相交流,分享快乐。10号那天,为了庆祝PLAVE成员“诺亚”的生日,PLAVE的粉丝们都去参加了“生日咖啡馆”活动(粉丝为庆祝偶像生日组织的活动)。因为活动太火爆,只有抢到票才能去。朴女士8号在釜山去了2家生日咖啡馆,9号在大邱去了4家生日咖啡馆。朴女士说:“我们会互相安慰说,‘我们还有PLAVE,PLAVE也还有我们这些粉丝(PLLI)’。我们会分享彼此的故事,排解压力。我从这里得到了很大的帮助。”
在哪里庆祝并不重要。10号那天,李女士在自己家里办了诺亚的生日派对,邀请了4个关系很好的PLAVE粉丝。她们一起吃饭、喝酒,聊着关于PLAVE的事情。然后,她们打开电视,播放诺亚的视频,度过了一个非常开心的夜晚。李女士说:“粉丝们之间经常会聊起因为PLAVE而得到安慰的故事。通过分享这种歌手和粉丝之间互相支持的经历,我们都得到了治愈。”